宋永和离开后,我又接待了几个病人。他们或哭,或疯,或沉默地抑郁。我要时刻带着笑,剖析他们的内心,感受他们的痛苦。入行十年,我感觉我是装满了垃圾,全世界最肮脏的垃圾桶。我没有可以交流的朋友。和爸妈提起工作的事,他们总说:“你这是怪我们当年逼你放弃画画,当了心理医生吗?”“你呀就是矫情,这么体面的工